原创小说《理发师亚当》

伪90后唱畅

理发师亚当
1
我叫亚当，我是一名理发师。
我今年24岁，我来自河南新乡。
从我18岁在老家的美容美发专业技校毕业之后，我就一直从事着美发行业，我热爱着这个工作，我一直认为，兴趣是最好的出发点。因为热爱，所以我在这个行当中摸爬滚打的顺风顺水。
毕业后，我在老家当过发廊小工，当然，那个时候我还不叫亚当，给客人洗了一年的头，接触了不同的脑形，了解了和不同性格的人该如何打交道之后，我终于可以上手理发了。
那个时候，不得不说我还很稚嫩，经常被客人点名不让我剪，后来我才意识到，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我自己的发型就比较失败，所以让客人产生了不信任感。当时我喜欢杀马特，非主流一类的文化，我喜欢把自己的头发染成花花绿绿的颜色，烫的蓬蓬的，现在想起来，当时的自己很是可笑。
上手做了一年多的理发师之后，经过我手的脑袋，少说也得有一千个了，熟能生巧，随着专业技术的提高，我的野心也随之膨胀，我感觉，目前所在的发廊太小了，新乡太小了，根本容不下我，所以我毅然决然奔赴首都，做起了北漂一族。
找工作也很顺利，大城市就是机会多，很容易我就找到了一家小理发门脸店，北京就是空气和老家一样的不好，但是有钱人真是多太多了。
在老家花得起25元做洗剪吹服务的，我怀疑他们不是搞煤矿的就是军区的，在北京，我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25元，真的不叫钱，像我一样来自天南海北的追梦人，也实在是太多了。
但是我知道我不一样，我，是一个有文化的理发师，我指的不是学历上的，而是知识层面的，别的理发师每天摸别人的脑袋，但不用自己的脑袋，而我喜欢思考，我观察生活，我坚持阅读，我最喜欢的一本小说，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叫做《唐璜》，我的理想，就是成为故事中的男主角一样的人。
我喜欢我们店的企业文化，店长很擅长管理，所有员工每天早上6点就要起床，我们8个兄弟在公司统一安排的给员工租的小区出租屋里梳洗之后，集体用早餐，一起去晨练跑步，还要跳集体舞，然后有人上班，有人回宿舍接着休息。我们的工作时间制度是三班倒，上六歇一，虽然辛苦，但是我感觉规律的生活状态让我舒适健康。
在这家理发店工作了两年之后，我又跳槽到了另外一家更高档的造型设计工作室，由于我技术佳，外形条件好，人脉相对广，我的薪水也往上翻翻了。
嗨，做我们这行就是这样，淡旺季不那么明显，旱涝保收，不怕饿死，当然也很难挣到大钱，可是我小富即安。凭借着我手上的活和嘴上的活，搞定客人对我来说轻松加愉快，况且，来理发的尤其是稍微有点钱的女客人总是对理发师有一种暧昧的感觉，在工作室营造的氤氲环境下，总能让这些女客人浮想联翩，我也深谙此道，借着工作之便，泡妞无数。我猜，这可能就是为什么男理发师远远多于女理发师的原因。
当然，也许我脱下了这身工作服在别的地方遇到她们，一定不会有什么故事发生，她们绝不会看上我这个外地逼，但是就是恰巧一切氛围到位，这些事，便可顺其自然地发生了，我会心安理得的把这些当做我的工作福利。谁让我们退休之后养老是问题呢，趁着年轻，尽可能的去拼搏和挥霍吧。

2
现在，我已经是这家工作室的经理了，可以管着三个小团队，一年前，我只是个领班，从我来到这里开始，我的名字改叫了亚当，我喜欢这个名字，它让我变得很国际化。
我的工作能力强，同时运气也好，和我差不多大的遥想当年的同学们，他们有的还在工地搬砖，有的在老家当爹了，有的听说偷渡去了日本，有的听朋友说前一阵还上新闻了，他前年南下在深圳工厂打工，由于不满薪资待遇跳楼摔死了。
看，我只和我在同一起跑线的人比较，他们现在混得怎么样，对比一下，筑造了我的自信，成功，与幸福。
其实我的生活每天都做着差不多的事，无非是，洗头，剪头，吹头，但是有意思的是，我可以接触各种各样的人，不管地位多高，不管家里多穷，头发，总还是要理的。
在理发过程当中的交流，却是我工作最高明最伟大的艺术体现。真正专业的理发高手，拼的不是技术，而是和客人交谈的方法，通俗点说，这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半人不鬼的说阴阳话，看人下菜碟嘛。
记得第一次我得到小费是两年前我刚来这上班，其实按照公司的规定，我们是不可以收小费的，客人虽然知道这件事情我也尽了告知的责任和义务，但她就是非要给我，执拗不过，最后她把钱偷偷塞到了我的上衣兜里，100块，单剪才要200块，我拿百分之五十，剩下给公司，可是她一次性就直接给了我那么多。
其实这也没什么新鲜的，我也没说什么太多别的，就是夸她好看，长得漂亮，最重要的是，态度绝对要真诚，这样就可以把假的说成真的了。
女人对我来说特别容易哄，从她进门第一步的气质和穿衣打扮我就可以看出来她大概其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和社会地位，针对不同性格，我会用不同的人格来应对，很庆幸自己干工作这么久还没得人格分裂症。
有次我上晚班，接待了一个一看上去就是阔太太的肥婆，这种女人，有钱，但生活中缺乏男人的关爱和温暖，我便在理发前给她做了个肩部放松按摩，理发后，温柔的抚摸她的头部，言谈举止之间透露着对她的一股男人味，你猜后来发生什么了？
我下班之后，店门口一辆奥迪A6的副驾驶车窗玻璃摇了下来，是刚才那个肥婆，她在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她说她没事干，想让我陪她聊聊，并且送我回家，我的直觉告诉我会有好事发生。
虽然她把我带到她家小区的一个角落里在车后排座上把我给睡了的这个不争的事实让我到现在为止仍然作呕，但临走她甩给我的一千块钱可以打消我的一切不适感。
和这类人，我基本也就是三五次的事，从不会和她们谈恋爱的，容易给自己找麻烦。谈恋爱，是要和小妹妹们做的事情。

3
总有些家里有钱又爱慕虚荣的小妹来店里做头发，给她们聊开心了，以后就总会点我的牌，免得轮号，这样的话，我最厉害一次一天没歇着，做了二十多个头，来的客人全是预约好找我做的，直接翻我的牌，这样我才能赚的更多。
对于这些小姑娘，我需要在她们面前伪装成一个成熟的大叔，多给她们讲讲大道理，其实同样的话，她们家长说了就不听，但是我换一种文艺的方式再说出口，她们便会引以为戒。
我认为，文艺是最划算的一种对付人的方式了。装的什么都不屑一点，什么都看透了，好像很超脱的样子，越苦逼姑娘们就越上钩，最终她们会上赶着追着你来的。
到时我再欲拒还迎，欲擒故纵，最终，一定会手到擒来，将其推倒。三十六计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走为上，我最常接触的就是美人计，而我最常用的却是将计就计。最后，我不仅要她们的钱，还可以要她们的身子。
微信，陌陌，遇见等App是我的I-Phone 4S里不可或缺的绝佳交友约炮软件，时常和她们保持若即若离的暧昧关系，有一搭无一搭的虚情假意的关心，在她们的精神世界当中，她们会觉得在我和谈一场永远也不会分手的恋爱，这些，都是我从《厚黑学》学来的，脸皮厚，心肠黑嘛。
当然也不是每次都会这么顺利的，有次有个神经兮兮中年妇女来到了店里，说可不可以让我去她家里服务，幸好当时店长托尼不在，我作为经理就把这好活揽入自己手中，最后谈妥了500一次的上门服务费用。
她家是在我们工作室不远的一个高档小区里，治安极好，进门之后我弄齐了设备撸胳膊挽袖子就准备嘁嘁咔咔开干了，没想到大姐跟我说：“我让你来这的目的不是给我剪头发。”这家伙吓我这一大跳，不给她剪头发，难道是……大姐看出了我惴惴不安的心思，她笑笑说：“别担心，是给我女儿理发。”相反，我不是觉得虚惊一场，如释重负，而是觉得怅然若失。
“倩倩，过来，理发哥哥来了。”大姐招呼着。
听了这话我有点诧异，我叫倩倩她妈为“大姐”，大姐却让她的女儿叫我“哥哥”。
这小女孩头发是有点长的该剪了，用句时下流行语就是她真的是长发及腰了，可万万没想到，我的推子剪子都白准备了，她只让我帮她做个造型加定型，而且以后每周日上午都要来做一次，因为她有一个礼仪课外班，学习品酒和交谊舞，需要打扮的比较正式，这钱赚的真是太容易了。
倩倩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皮肤白的比白人还白，头发黑的比黑人还黑，在客厅壁挂的大镜子前端坐好，我边为她梳理边和她聊天。
她就像是个十万个为什么，而我就要充当十万个不为什么的角色。小到为什么喜欢她的班里男同学总是招她烦，我说这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大到为什么那么多人反对她们喜欢Big Bang，我说这是因为他们吃醋。

4
最开始以为会有什么邪恶的故事和倩倩或者和倩倩妈妈发生，慢慢随着时间积累，发现她们和我只是纯洁的客人与理发师的关系。
说这句话我就是想证明，我之前讲的那些故事，也并不是时常发生的，赶上了，就算我的运气好，没有，我也想得开，没办法，穷老百姓活着，就得心态好。
有的时候我也总怀疑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心态好，所以很多问题才能看得开，还是说因为很多问题根本无法解决，必须只能心态好，所以我才心态好的。
生活一直这样继续着，我攒了一些钱，父母也准备给我垫一部分，我就可以在北京付首付然后娶妻买房慢慢还贷了。
当经济不再成为我的压力时，爱情变成为了我的包袱。
肮脏的现象看多了，就越来越不相信爱情。我还记得那个肥婆，她就有丈夫有孩子，因为她有钱，还是会和我鬼混，我能说她的生活不幸福，不富足吗？我生怕这样的悲剧在我身上发生。假若我找了个年龄相仿的老婆，我又担心她小的时候会和我那些女大学生客人一样傻，去理个发就能被发廊小工骗上勾搭走，做些不轨的勾当。
所以我觉得不如把这些钱留起来以后开一个美发店，自己当老板比较合适，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有钱了一切都有了，到时候再娶个老家的媳妇，我养她，她给我在家生娃，我在外面干什么事情她也就别干涉了就完了。
我也过过穷日子，没钱的时候有真爱，烦没钱，想要钱，但真有点钱了的时候，又开始给自己和家庭没事找事了。人啊，就是这么一种动物，永远也学不会满足。
虽然给小妹们讲人生大道理的时候我会说的头头是道以致让她们折服，但自己真遇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抓瞎。
比如，倩倩有一次就问我，她说她喜欢一个男生，明知道没可能，没有未来，但她还是否应该去追求？
我不假思索的就回答给她，当然要去追求，为什么不呢？趁着年轻，勇敢去爱吧。
后来我在回店里的路上时自己就想，我才24，也不算老，趁着年轻，还敢勇敢去爱吗？
我也只能在倩倩面前表露一些真实了，因为王尔德曾经讲过这样一句话：一个人在你面前说的不一定是真话，倘若给他一个面具，他便会告诉你事实。我在倩倩面前有面具，所以我还是可以和她说一些事实的。
我很怀念像她那个年纪时的自己，当时的自己是何等的真实且叛逆。越长大，越孤单啊。
其实，我挺想要倩倩这姑娘当我的干妹妹，除了她可爱以外，她妈还有钱，也许是她爸有钱，但我从来也没见过。
说她可爱是因为她真的是傻的可爱，她竟然不知道怎么对喜欢的男生表达爱意，我跟她讲，作为一个女生，如果想追求一个男生，一定不要太主动了，因为如果这么做了，自己就会变得很不值钱很廉价，太掉价可不行，男生得到了也不会觉得珍惜，因为太容易来的走得也快，一定要创造一些机会，去勾搭男人，然后让他上钩，去吸引男人来追你，这个过程，就需要一些精明的手段了，这，便是女追男的精髓。
我举了一个例子：首先，以碰巧的名义，建立连接，形成弱关系，然后通过手段的运用，让男生对你的兴趣增加，随后，关系变强。切记，任何事情，都不要做的那么直接，尽量让故事变得随机一点，扑朔迷离一点，这样比较好。在男生仍然觉得你很纯洁的同时，其实早已掉进了你精心设计好的爱情漩涡。

5
在网上听有个社会学家说了个有意思的理论，他觉得一个人想认识世界上任何的另外一个人，最多需要借助七步，也就是说，最多找七个人，就可以联系到他，不管你想认识的是奥巴马，是小野洋子，还是毛新宇，或者郭德纲的老婆。
我的推论是，假设我每认识的一百个人之中，就有一个被我睡了，比如，我睡了1,1睡了A，A睡了甲，甲睡了子，子睡了阿尔法，也就是说，最多通过七百次的做爱传导，我可能会间接的睡了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有可能是奥巴马，是小野洋子，还是毛新宇，或者郭德纲的老婆。
我的歪理邪说似的理论研究不止这些，放在工作当中，依然有效，无不令我的属下和同事赞赏和佩服。
每次有客人只想剪头发，通过我的推荐，她们会改染发烫发，本来想用最便宜的药水烫染，经过我的循循善诱，她们会改用最贵的，虽然成本上都是十几二十块钱的东西，但价格上会有显著差异，我推荐成功，公司会给我百分之三十的提成，如此，我也是赚的盆满钵满。
不仅如此，各种细微的小技巧也是值得注意的，比如什么时候该快剪，什么时候又该慢剪，花钱多的客人，哪怕只是理一个很简单的发，我也会尽量的拖延时间，在一小撮毛上吭哧吭哧修理半天，其实就是为了让客人觉得我干活仔细认真，他们会觉得自己这个钱花的值。如果人多排队，我会尽量劝说客人理一些好剪的发型，说他们适合削削薄即可，免得后面的客人等得不耐烦了该跑单了就麻烦了。
既然是做生意嘛，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赚取最多的钱，无关良知。
今天，是我的25岁生日，我一个人过，“生日快乐”，我对自己说。起了床，我思前想后的对自己的这几年做了如上的总结，一幕幕如过电影一般。总体来说，我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偶尔孤独，但这也都是正常现象，况且我还有性这个途径去发泄。其实，有钱的时候，烦，没钱的时候，一样也烦，至少有钱的时候烦，伤心不伤胃。
我大概心算了下，和我发生过关系的姑娘，这几年少说也得五六十人了，其中上到中年妇女，下到花季少女，有些人的名字和样貌我也早已淡忘了，其乳房的质感，软硬程度，脑子里的印象也基本一干二净了，一切都好像没发生过一样，我的手上所留下的余香，也早就消散了。
没法说值或不值。都是经历，都是成长吧。
记得有次我去算命，有个大师跟我讲，我的财运不错，而，财，对于男人来讲，除了钱以外，还代表女人。
自从做了经理以后，我不必再早起晨练了，一切事物交给领班去处理。我慢慢悠悠吃了早点，第一个去了店里，店钥匙除了老板以外只有我有一把，所以我必须第一个去开门。
门里脚下位置，很格格不入的躺着一封信，粉色封皮，上面有一个刚才我不小心踩上去的黑脚印。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信封……

6
亚当：
展信佳。
不知道这样冒失，会不会有些唐突，我是Eva，也就是你眼中的倩倩。
第一次见到你，那年我十七岁，我陪妈妈去你们店剪头发，看着你英朗的身姿，对我妈温柔地讲话，把在旁边的我，瞬间融化，不过，我想你一定不会记得当时的我，因为我实在太小了，而且坐在那剪发的人又不是我。
后来我叫我妈把你请来我家为我做定型，过往的这一年，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年。每周一我都期待着周日的来临，周日的来临，我就可以见到你，见到我亲爱的人，把我打扮的漂亮，动人，让我以最漂亮动人的姿态，来送走我最亲爱的人。
也许你不知道吧，我猜你也没兴趣知道小女孩内心的秘密。你和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切实的记得，记得是那么的清楚。
我问你，我喜欢上了一个男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想让你帮我出谋划策，傻劲儿的你，你给我出的主意，我不是都已经对我的意中人做过了吗？可是结果证明你的方法对你自己无效啊，我和我喜欢的人建立了连接，貌似机缘巧合的行程了弱关系，可始终也没有到达最后一步啊。
也许，你从一开始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无足轻重的客人了。
我讨厌当我说我喜欢Big Bang时，你还是那么镇静，你的答案就印证了你其实并不吃他们的醋，但我还是喜欢你，我喜欢你对生活积极向上的态度，你会对你的理想，孜孜不倦的去追求，我喜欢你和我说话的方式，你总是能抓住事物的本质，给我豁然开朗的感觉。
我知道你看到我说这些话，就又会觉得我傻，因为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认为女人应该多读书，有思想，你喜欢这样的女人，当天，我就听了你的介绍，去王府井书店买了一本余华的《活着》，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哭着读完了。
有个秘密我瞒了你蛮久的，其实，我天生就有一种病，叫“发神经增生症”，为了这病，我爸妈陪我去遍了欧洲，美国，但都结果是无法治愈，我爸也因为这事离开了我们母女俩，你能想象吗？我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当中长大的。
通俗点说，其实这个病其实也没什么大碍，就是我的头发比较特殊，它是有感觉的，就像我们的手和脚一样，它虽然不能动，但它会感觉到或痒或疼。
其实，每次你给我洗头，抓头，定型时，我都会从内心深处传来一阵阵的舒适快感，让我浑身轻松，好像飞在空中了一样。你的手，就像是灵动的小鹿，跳跃的火苗，让我的心脏，高潮迭起，让我的脉搏，跟随着一起一伏。
上周日，你说你觉得我留短发会更适合我的气质和脸型，我不假思索的就同意了，你不知道，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真正的剪头发。
剪发的过程，当然是十分痛苦的，别人永远也无法体会。我头疼欲裂，心如刀绞，撕心裂肺的煎熬了三十分钟，我强忍着痛，努力保持着微笑，只要我可以用我最美好的姿态迎来送往我最亲爱的人，这些苦，都值得。
你曾经对我说过，爱情，是这个世界给人类残存的为数不多的最美好的东西，如果遇到了真爱的人，那就放手一搏，勇敢去追。
你说的，我都做了，但结果证明，这次你又错了。我尝试过，但结果还是失败。因为我从一开始就跟你说了，我知道我和你之间，是没有结果没有任何未来的。
我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你，人必然都要死，你觉得，是不是死在自己爱的人手里，是最美好的一种死法呢？
                                                                                  倩倩
                                                             于天坛医院神经外科重症监护室    绝笔
                                                                          2014年4月7日



杨永歌
2014.4.7.

yhc

拜读了。
如果近来这些杰作都是你的原创，建议给你做个“杨永歌小说“专栏

伪90后唱畅

yhc 发表于 2014-4-8 12:41
拜读了。
如果近来这些杰作都是你的原创，建议给你做个“杨永歌小说“专栏

哈哈是啊一直原创，但专栏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