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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原创小说《北京到芭提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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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22 05:33: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北京到芭提雅
1
听别人说,我是阳光下最可爱的人,也有人说,我的心肠比黑人的脸还黑,我的工作主要内容就是带着游客在各大小旅游景点玩耍拍照,进行讲解,保护他们的生命财产安全,我是导游,有时也导购,我为我自己代言,请叫我谷导。
受我们海洋国际旅行社的委派,我即将要负责一行二十九位客人去泰国曼谷和芭提雅共计五晚六天的旅游行程。
我喜欢这个工作,它看上去像是一个自由职业,我不用朝九晚五的去坐班,不用每天憋在屋子里看领导的脸色行事,但任何事情都有代价,比如我要么不上班,要么就朝五晚九的上班,收入不稳定,上升通道很窄,缺乏职业安全感和荣誉感,最重要的是,对我的婚姻大事也很有影响。
每次谈恋爱,关系刚开始建立我就带团走了,一个星期后再回来,姑娘也跟人跑了,姑娘也总觉得我的职业气息显得我这个人略微有点不靠谱,靠不住,还有就是我这个工作比较边缘,和正儿八经的打工妹缺乏可聊的话题,我说的她听不懂,她说的我不感兴趣,久而久之,关系也便淡然疏远然后分开了。
有得必有失,在这件事情上我看的很开,而且我始终对爱情有所期待。
泰国,这地方我还是第一次去,心中不免惊喜。在网上查了些资料,问了问去过那里的领队师傅,我信心满满的在T3机场见了客人。
这二十九个人来自京郊,从穿着打扮上看,朴素的就像农民,尤其是那两排质朴的大黄牙,显得是那么的憨厚。
我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讲解了注意事项和行前指导之后,我们就去开始登基大典了,我的意思是,登机了。
他们虽然年龄普遍都是我叔叔阿姨辈的,但缺乏国外旅游经验的他们,在我这位后生面前,乖的就像是一群小绵羊。
这些人的购物欲望十分旺盛,在日上免税行就已经各自迫不及待的购买了人均价值几千到上万元不等的化妆品和包包以及烟酒了,等着回来的时候再取。这一行径完全颠覆了我对他们的第一印象。
这些人有钱归有钱,但在飞机上还是闹了笑话,盘腿嗑瓜子聊大天,对空姐公然评头论足甚至要求留合影,还真是没出过门啊!我管不了这么多了,因为我在奋笔疾书的帮他们填出入境卡。
好多人觉得飞机上的餐食不好吃,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那么的爱吃,实在是太美味了。
我一直都有一个想法,其实,在集中营里和在飞机上所接受的管理在本质上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不过前者却被称作压迫,后者却变成了乐于接受的服务。可见,态度决定一切问题。
坐飞机对于我来说,已然由于工作原因成为了家常便饭,而且我也很享受这件事情,因为它兼顾到了旅行,吃困了睡大觉,和睡饱了再吃。
很快,飞机降落在了素万那普国际机场,有个之前特别挑剔的非要坐在靠窗户的位置的阿姨,率先起头持续地鼓起了掌,以庆祝飞机的安全着陆,就差唱难忘今宵了。这随即产生了羊群效应,从三三两两渐渐扩展到了一片人一起鼓掌,场面蔚为壮观,搞得泰国本地人看着我们这帮大陆客直惊讶连连。
我和大家高声说:请把您的手表往前调一小时,现在我们正式开始泰国之旅!

2
地接导游李泰龙年逾五十,普通话都说不利索,据他自己说自己是国民党部队遗留下来的后裔,接受的完全是泰国教育,已经觉得自己就是个地地道道的泰国人了,在政治立场上完全扁红衫军首领他信,穿着黄色T恤衫的他收入在泰国算是中产阶级,思想上也属于右派。
李导说在泰国称呼别人喜欢加个P字,就像北方人叫哥,南方人叫仔,日本人叫桑一个道理,男的女的都适用,是为了表示尊重。所以,他就叫P李,姓杨的叫P杨,这时候大家都看着我笑了,有人对我喊着叫我P谷。
天色已晚,由于出现了单男,所以必须找个男的客人出来和我拼房住,有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小伙子自告奋勇,我发现他耳朵上有个耳钉,心中不免一惊,定睛一看,是左耳朵上的,我一下子就放心了。
小伙子姓王,虚长我两岁,所以我叫他P王。P王跟我讲说,团上的这些人几乎互相之间都认识,因为不是一个村的就是隔壁邻村的,几乎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他家不算有钱的,别人家才真叫有钱,几乎全都是拆迁户,家里都是趁个成百上千万,几套房子外加几亩自留地的。房子租出去能挣钱,存款放银行里做理财基金能挣钱,政府给非城镇户口的居民还每月都发钱,所以说即便他们不上班年薪也愈十万块了。
我突然想到,现如今在北京,当农民比当城里人日子还要舒服啊,没有压力空气好,啥都不干钱照要。
P王问我泰国什么有名,我说热带水果,比如榴莲,他问还有什么,我说欧莱雅化妆品在免税店还是挺便宜的,他问还有吗,我说spa精油,熏香之类的东西,他挑了挑眉毛继续问,还有什么,我想了想说,人妖,他说不是,一脸淫笑的问我还有什么吗,我说哦,小姐啊。我心想他早做出这脸淫荡的表情我不就知道了吗。我说对,很有名,听说几百人民币就可以得到超高的服务,别忘了芭提雅可是男人的天堂啊,但听说病挺多的,希望他如果想找的话要千万注意点。他听我说到这里,便打消了刚刚滋长的邪念,转而问我,其实他这次来,是为了一个姑娘,她要来泰国旅游,P王正在追求她,便一起跟着追来了泰国。我说哥们,你这是真爱啊,他说嗨,现在也老大不小了,温饱解决了,就开始饱暖思淫欲,想讨个老婆了,况且这位女性是他从小的玩伴。
他开始给我讲他俩的故事,源远流长,从他们上幼儿园开始讲起,我听到小学四年级下学期的时候就睡着了,这就好比我小时候妈妈给我讲的睡前故事的作用一样。
第二天,我们早早起了,我说了您别不信,我是被酒店附近的公鸡的打鸣声给叫起来的,置身于此,我特别有十几年前我小时候的北京的感觉,除了太热了以外,在这边我不动唤都能出汗。
P王无事献殷勤的找到她心仪的妹子假装无意地坐在一桌吃早餐,饭后还给她买了当地产的红牛一同共饮。我早早吃完了饭和P李商讨着当天的行程计划。

3
P李特别不情愿的给我买了大皇宫的门票,因为这个要500珠,如果我不是第一次来的,他可以把这个钱省下来卖给倒票的黄牛去,作为他的一小部分收入。
我看着一个个黑魆魆的泰国人,想象着诸葛亮七擒七纵的孟获以及他的爱人祝融的形象。
在泰国,我发现这进哪哪都得脱鞋,心想这要是谁有个脚气,可不得一传十十传百啊。
P王为了在妹子面前表现他的幽默感,在景区门口花了100珠买了个纱笼围在腰上,看上去就像个老变态,逗得周围一群人哈哈大笑,结果进大皇宫的时候被保安拦住,只得从新租了个裤子,羞的灰头土脸的。
这里人满为患,大殿里还不让照相,我看着一个白人男子用单反偷偷拍,真烦感他的素质之低下,不尊重人家的尊教信仰。
看完大皇宫,一上午就过去了,太耗时间了,舟车劳顿的又去吃饭,结果又排大队,谁让现在是暑期的旅游旺季呢?
在中餐厅,团上有几个大妈突然号称自己是穆斯林,说她们有宗教信仰,但她们不早说,等菜都端桌上了才说,她们说她们相信泰国是一个尊重别人信仰的国家,所以应该有穆斯林餐厅,或者旅行社能够给他们协助提供回民餐。
我明显感觉她们是有夸张与欺瞒成分在的,但我这话又不能直说。这就像我当初上中学军训时,由于吃回民餐的人少,不用排队,饭又相对好吃点,所以随着军训时间的推进,假回回也渐渐多了起来,大家踊跃争当少数民族,很是可笑。可这几个大妈她们错了,这餐厅里的每个锅里都炒过猪肉,团队餐厅的每把刀都宰杀过猪,她们的牛羊肉也没被阿訇念过经文,所以结果就是餐厅提供给了她们一些萝卜黄瓜青菜叶子蘸着泰式酸辣酱吃,这么做的结果是,在未来的几天,她们乖乖变回汉族了,我亲眼见到她们使用筷子的技术之娴熟,和别的团友抢大肉吃时的迅速和身手之敏捷。
饭后,我们乘船游览泰国的母亲河——湄南河。这河谐音听起来像媚男河,这名字逗得我自己嘿嘿笑,可别人也很难理解我的笑点。
这河水脏得很,听说穷老百姓依然用这水洗衣服烧水做饭洗澡,但屎尿也往里倒。我细想想也对,这才是名副其实的母亲河,孩子只知索取,不知回报与保护。
沿河两岸全是居民房,是穷人的还是富人的高下立判。据说家门口摆一个缸代表主人有一个老婆,两个缸代表这家主人取了俩媳妇。但要是三十个缸呢?可能因为他家是卖水缸的吧。
P王看着那些水缸,脸上洋溢出了和昨晚相似而又神秘的微笑。
泰国男女比例严重失调,我怀疑男的都去当和尚和人妖了去吧。
艳阳高照,波光粼粼的湄南河养育着沿河而居的人们,哺育着他们的生长,万物都是这么静,一切都是这么慢,仿佛在梦中。
我点燃一支烟,深深一吸,风太冲,呛了我一大口,磕咔磕咔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4
曼谷可玩的地方其实并不多,而且还堵车,于是大家便都对芭提雅满心期待,所以全体协商之后集体签字,自愿放弃了五世皇柚木行宫行程。
来泰国的第三天一早,我们带客人去商店扫了点当地特产货,便驱车前往所有人心神向往之地了。
别看泰国这边城市与城市之间的交通基础建设不太完善,但没人在路上按喇叭,道路上也不像北京一样有那么多高低不平参差不齐的井盖,经常看到许多摩托车到处乱窜,有时候还真心惊肉跳地为他们捏一把汗。
我们在半路吃了个便饭,还骑了臭臭的大象,喂了鳄鱼,终于来到了特区芭提雅。
太平洋观景台上,有个泰国小伙在一堆人面前单膝跪地下给他女友求了婚,引来围观者的一阵阵惊叹和唏嘘,闪光灯嘁嘁咔咔闪闪烁烁个不停。
P王此时不甘示弱,借题发挥,为了向泰国人民证明中国人民也早就站起来了,于是他就在他女神的面前跪下来了,而且是双膝的。不知道什么时候P王在路边采了朵野花,大声呼号表达对其的仰慕之情,但令大家万万没想到的是,姑娘竟然接受了他的追求,不知道是因为真的被P王的真爱所打动,还是由于人太多拒绝的话使双方都太下不来台,当然,也有可能是被周遭的美景所营造的气氛而冲昏了头脑。
我们站在山头,眺望远处,PATTAYA七个英文大字母就像加州的HOLLYWOOD一样在一座山上静静地呆立着,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天空蔚蓝,海水平静,一艘艘像蚍蜉一样的游艇穿梭而过,留下了一片片涟漪的波纹,我真心为P王的成功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下一站东方公主号,这是一艘停泊在离岸边不远的海上不动船,上下共三层,可以不限量供应饭菜和酒水,场子中央有个小舞台,周围几根钢管,泰国的国宝——人妖们便在那里载歌载舞,给消费者们提供娱乐表演,依靠拍合影照和献出假咪咪被人摸而赚取20到50珠一次不等的小费。
男人女人人妖们,齐聚一堂,少顷,人妖不分。
客人们酒足饭饱,欣赏着衣着暴露的人妖们用胸部撞击参与游戏的热心观众的头颅,看着人妖们公然用猥琐的姿态调戏来自祖国各地的青少年们,最后,按捺不住心情的客人们,纷纷前去和人妖共舞,其乐融融。我呢,一个人在旁帮客人们看着他们的东西,自斟自酌一杯冰镇大象牌啤酒。
刹那间,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只妖,跟我用中文讲话,说可不可以借我的手机给她用一下,我没理由拒绝Ta,便从了Ta,Ta拨通又挂掉了电话,跟我说Ta叫Anna,这是她的电话号码,等她下班后自会和我取得联系。我没多想,出于对人妖非工作生活的好奇,便存了下来,微信自动推荐我和手机号绑定的Anna的微信账号,我顺手就加了。

5
我们团客人玩性很浓,兜里又不差钱,全体要去看成人秀,P李挑了一枝独秀这个节目,据他说,这是全芭提雅最好看最带劲的一个。
成人秀是循环场,十几个环节不断上演,我们进去的时候,正好赶上了一个男人在用他的长处敲锣打鼓,片刻后,一个女人又从她的短处里掏出刀片,这些人都是有真功夫的,她们的第二张嘴可以抽烟,可以起啤酒瓶子盖,简直是包罗万象,无所不能。
我发现在观看节目的过程当中,P王和他的老朋友兼新女友一直不离不弃,一动不动,当他发现这些男性表演者可以用他们的第三条硕大的腿当球杆打台球时,他懊恼的低下了头,为此而感到愤愤不平,感叹造物主的不公。
与此同时,我也接到了Anna同意加我好友的消息。她说她想和我见面,我说我还没有下班。简单聊了聊之后我发现,她的中文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只不过是些最基本的常用的句子经常说,所以很熟练,多余的也便不行了,于是我接着半中半英的和她聊。
我问为什么想见我?其实我担心她要迫害我。她说因为我长得像她前男友。我说我不信,我长得很有中国特色,皮肤白皙,一点也不像泰国人。她说她前男友是中国上海人,还一连发了几张照片给我看以证明她的真诚。这男的确实和我有几分神似,发际线都挺高,还有美人尖,于是乎内心的顾虑也便少了几分。
她把她的地址发给了我,跟我讲她等着我,我说我考虑考虑再说,表演散场了,我要开始工作了。
在回酒店的路上,那位挑剔的大妈又发话了:P李,你骗我,去之前你跟我讲,这些都是些真刀真枪的表演,我以为是泰国功夫表演,打泰拳的呢,谁知道是这个啊?我这么大岁数了看它干嘛啊?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去了!
她这样的说法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回到酒店,又一次感受到了狂欢后的失落,P王和他女友不知道去哪鬼混了,估计是看完了秀意犹未尽受不了找地方发泄兽欲去了,我一个人洗了澡,随便拨了拨电视,一个频道也都看不懂。泰语的发声部位很奇特,基本上都在口腔内上堂那个位置产生的振动。
我决心单刀赴会。
出了酒店没走多远就有摩托的士,我把地址给司机看了看,他叽里咕噜地在嘴里嘟囔着并在准备好的纸上写下了100这个数字,他看我稍作迟疑,又在数字后面加上了货币单位珠的代名词:B,我放心的和他一骑绝尘地去了。
Anna所住的楼房很平民化,在一条很落后的小巷子里,一根根电线杆上除了城市牛皮癣以外,还有公用电表,地面上脏水四溢,散发着腐臭味,垃圾遍地。
她来楼下接了我,由于她换上了很休闲的打扮,我差点就没认出来。她身材高挑,前凸后翘,在夜幕的笼罩下,依然不能掩饰她皮肤的质感和娇滴滴的眼神。
我什么都没说,跟着她上了楼,进楼门前帅气地扔掉了烟屁。

6
Anna没让我换鞋,正合我意,正好我也在担心我脚臭而不想拖鞋。她的住所是个标准的单身公寓,装修风格就像是初恋粉丝系,墙上挂满了她去全世界各地参加选美比赛和各大活动的照片,原来,她原来获得过泰国小姐的美誉。
我发现穿着拖鞋的她的脚挺大,喉结也微微隆起,近距离清晰观察下,嘴上还有点稀疏的小胡子,桌子上有好几个平装塑料盒子,里面整齐着摆放着许多透明玻璃小瓶子,我猜想这可能就是人妖每天都要打的雌性激素吧。
为了避免尴尬,她首先给我倒了杯水,我不敢喝,怕下了蒙汗药,她便打开了话匣子,说她和她前男友的故事,我有一搭无一搭的听着,跟着她说话的节奏不时点点头,随口说着嗯嗯哈哈是是是,以示我正在听。不失时机的我也会问她一些无伤大雅的问题,随着话题聊得越来越深入,我的问题也变得越来越渗透隐私。
其实,我只是想以正视听,拨乱反正,到底她们人妖界的生活是不是像人们所说的那样。Anna如泣如诉,跟我讲说,其实做这个工作并没有太挣钱,表现上光鲜亮丽,大头还是都被老板拿走了,个别能挣大钱出了大名的还是都是少数人,穿插其中,她还给我举了韩国艺能界的例子。
我喝了口水,继续用礼貌的语气追问她,她到底算男的还是女的。她跟我讲说,对于这件事她也很苦恼,她觉得自己是女的,但身份证和护照上的男性性别已经无法更改,她曾经和人妖公会的朋友们一起去政府抗议,但后来也不了了之,无人问津了,她觉得她们这个群体需要社会的关怀,不能老是被歧视,她们其实都挺善良且简单的,只是想当个女孩子,这有错吗?比杀人放火罪过大吗?犯得着连出国都要比别人办更麻烦的手续吗?犯得着看到她们就撒腿就跑吗?
我小心翼翼的问她道,那她到底究竟还有没有小鸡鸡?她莞尔一笑,自豪地把故事从头讲起,她说当她还是男儿身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女儿心,励志当女人,小的时候就和女孩子在一起玩,并且对女生没有那种感觉,喜欢在家趁家长不在的时候偷偷穿妈妈的裙子,她感谢自己的父母不阻止她上人妖培训学校,学习女性礼仪,女性心理等课程,并且给她费用让她成为学校里第一个真正做了阴茎切除手术的真女人。
我实在是压抑不住好奇心,一字一顿地问她,那你还能像正常女人一样有性快感吗?
她刷地脱掉了连衣裙,我这才发现,她并没有穿内衣内裤。我一下子蒙圈了,眼前这个美人的胴体,婀娜多姿,胸部高耸隆起,阴毛若隐若现,我还没来得急做决定,她一个恶狗扑食蹿了过来,把我按到在床上,扒掉了我的衣服。她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瓶润滑油涂在下体,还给我拿了套套,说必须让我戴,我心想你不说我也知道必须要戴,然后我就进入了她的身体去一探究竟。

7
过程中,我有给姑娘破处时一样的感觉,很紧,更像是肌肉。我明修栈道,故意换了几个姿势,最后暗度陈仓,让她在我身下,传教士式,我好能仔细观察一下她阴部的外观。其实,大体和正常女人并无大异。
酒精浓度,混合了肾上腺素,一番云雨之后,覆水难收,我没有因为得到了她的身子,发泄了充沛的荷尔蒙,而失去了对她的兴趣,反之多巴胺持续奏效。我愈发觉得我面前的这个卸了妆的女人很可爱,不仅可爱,还很善良,除了善良,还很真诚,不但真诚,还很勇敢,不只勇敢,还很漂亮,不止漂亮,还很向上。
我觉得,我一直追求的女孩子的特点,其实不就是这些吗?可爱,善良,真诚,勇敢,漂亮,向上,我面前的这个姑娘具备一切要素,这不就是我一直期待的爱情吗?为什么不呢?是不是因为我自己不够善良,真诚和勇敢?但却一直要求地方是这样的条件。真正的爱情,不就是能冲破所有艰难险阻,无论年龄,国籍,民族,语言,贫富,工作,家庭,乃至性别吗?
是的,刹那间,我爱上了她,我做了一个决定,要和她厮守终生。她是那么的柔弱,需要身边有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的关爱。
我突然觉得自己特别伟大,感觉自己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从一个凡夫俗子摇身一变成了圣人。
爱情,关乎牺牲,关乎拯救。她牺牲了自己的身体,拯救了自己的心灵,同样,我也愿意为了她牺牲我自己的名誉,去拯救我自己的追求。
我抱着她,眼泪不自觉留了出来,她看我哭了,她也哭了起来,随之,我们抱得更紧了。
两个赤裸的身体像水乳一样再一次交融在了一起,这一次,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隔阂。
我说,你别怕,等着我,我一定会再回来找你的。
她说,我信你,我都相信你,无论你去哪我都愿意和你去。
附近的公鸡又一次打鸣了,我这才发现,东方既鱼肚白,已近拂晓。
我穿戴整齐,Anna送我到了楼下,我和她依依惜别,临走前送了她一个英文姓:卡列尼娜。
雨季的芭提雅,一点都不冷。
大街上,已经开始有人起床劳作了,Anna协助我找了个摩托的士,告诉了司机地址,司机和他的趴活的司机朋友们看着我和人妖Anna在这个时间出现在了这个地点,想必是共度良宵了,转而一起做出了怪异和戏谑的表情向我投来,让我觉得好不自在。
嗡嗡嗡,摩托车开动了。
路过的大街,还是昨晚的那条大街,目的地酒店,还是那个酒店,我的客人,还是我的那些客人,所有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我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乘佛教僧人走街串巷,挨家挨户敲门化缘要饭吃,碗钵的边沿有些裂痕,低矮平房里出来的主人虔诚的在和尚面前行合十礼,给他自家做的新出锅的饭菜,我依稀有点看不清他们几个人脸上的斑驳表情,好像是喜气洋洋,也似是愁眉苦脸,放佛又横眉立目,亦或是安然平静。
我越走越远,任凭我怎么回头不住张望,也还是再也看不清楚了。

杨永歌
2014.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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