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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访问学者对波兰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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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8 21:16: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在波兰授课 我是受国家教委留学基金委的赞助而到波兰的,身份是普通访问学者,实际上我更希望自己能是一个学生身份,可以多学点知识。 因是访问学者,故而我的导师要求我给他的学生们上课,介绍中国的基本情况。作为一个中国人,我自豪地站在波兰的讲台上对波兰学生生动地描述了一个可爱、富饶而又真实的国家。 我从未做过教师,但走上讲台倒也不紧张,主要是讲的内容对我来说是太简单了。波兰人对中国的了解就象中国人对波兰的了解一样少。用句官话讲,两国人民还需要不断加强彼此间的了解。 我的授课内容主要是:中国的地理位置、人文环境、现今政治体制、经济发展状况。一般我讲一个小时左右,然后由学生们提问。学生们的提问花样百出,繁杂琐碎。但共同的问题有这么几点:人权(计划生育)、社会主义的政治民主体制、社会安全感等。 每次授课,学生们自由提问时,我都觉得自己仿佛成了国务院发言人,在国内从未深思熟虑过的问题都成了我必须回答的问题。站在讲台上,个人自尊心转化为民族自尊心,任何有关中国的讹传,我都视为对我自身的污辱,使我产生强烈的辩解愿望。 除了上述共性的问题外,波兰学生还问了我的平均收入、我家的人均住房面积,甚至还问我:波兰的女人怎么样。对这些问题我都插科打诨,似真似假地予以应答。 衣在波兰 因没出过国,不知道要带些什么衣物。走之前,曾咨询过一位在波兰呆过的先生,他说不需要太多衣物,冬天外出时只需上身着一件羊毛衫,下身着一条棉毛裤再套件大衣或羽绒服穿上棉皮鞋即可。夏天不需T恤衫。虽然有言在先,我还是不放心,毕竟波兰与我国黑龙江北部纬度相当。 到波兰后,方知他人之言应当采纳。波兰的冬天,室外温度可达零下二十度,这对生长在长江下游地区的我来讲,是无法想象的。我曾试着在波兰堆雪人,但是却很难。一是雪太冷,抓在手上,寒气袭人,刺骨的寒气可由手部传到肩部。二是雪粒没有粘性,空气干燥,绝对气温低,雪粒揉不成整块,有点象白色碎沙一样,只是份量、质量不一样。可是,波兰的室内包括一切凡是需要有暖气的地方都有暖气供应,如车厢、银行、邮局等处。冬天除了滑雪外,一般不会在室外呆上几个钟头。因此,冬天街上着裙款款而行的小姐、女士比比皆是,并非老外不怕冷,而是老外不觉得冷。 夏天时节,波兰最高温度不会超过35度。即使是中午时分酷暑难当,到了夜里也需薄被加身,薄毯垫床。所以短袖衬衫在波兰不普及,一年中,也就有一个星期左右较热,可以穿短袖,平时都是长袖。 波兰深受法国文化影响,但经济不如西欧,故有一种破落子弟的味道。这是我去了巴黎两相比较后的感觉。在公共场合,你始终能看到一些西装革履的波兰绅士,浓妆淡抹的波兰女士。即使西装的料子不怎么样,甚至有点旧,但是西装一定是烫得有棱有角,有时和同在一学校的中国女士出门,碰到一两个戴礼帽的男士,还脱帽低头向女士敬礼,仿佛回到中世纪。女士不管年纪多大,都涂上淡淡的口红,抹上一层薄粉,女青年则描眉、修甲,由于皮肤白,所以看不出化妆的痕迹。很多女士都有一份令自身自豪的饰物,要么是戒指,要么是项链,饰物不多,雅而不俗。幸好,我带了两套西装去波兰,使我在波兰人面前不至于掉价。 食在波兰 作为一个中国人,食在波兰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波兰人的主食是面包、土豆、火腿肠和奶制品。初到波兰时,我不懂波兰语,到超市去买东西,不知酱油、醋、生姜如何说,手头又没有波英词典,所以一开始七天,每天是以吃香蕉、面包、饼干、鸡蛋,喝牛奶度日。后来遇到一位波兰学生,他帮我写下我想购买的中国调料的波兰文,我拿着纸条,"秀"到售货员面前,售货员一一帮我拿来。在波兰吃自己烹制的第一份红烧肉是世上最美的事。波兰的中国式调料很多是越南人从中国大陆、泰国或新加坡进口而来。米也是陈米,与江南的大米不能相提并论。米有大袋装和小袋装的,小袋装的米份量为2两,袋上有小孔,煮饭时,连袋浸入水中,热水从袋孔进入袋中,将米泡熟。波兰买不到电饭锅,所以煮饭是件很麻烦的事,时时要注意米是否烧熟、烧焦。 波兰的纯鲜牛奶比罐装纯水便宜,在国内,牛奶的普及是近几年的事,而且喝牛奶能强身健体,所以我一到波兰即以奶代水,口渴了就喝牛奶。但是,最初的一个月,我总是拉肚子,吃黄连素也不管用,我自认为这是水土不服。后来邂逅一位格但斯克医学院的学生,他问我“我们老师讲,中国人喝牛奶会拉肚子,这是真的吗?”这一问提醒了我——原来拉稀皆因牛奶之故。后来,我就改喝酸奶制品,不过,价格较贵,但我"水土不服"的问题总算是解决了。 波兰人的吃饭很随便,尤其是学生,有时一个面包夹点火腿肠、一杯红茶就算是一顿饭,而且是饿了才吃,所以学校的食堂午餐时间是从12:00开始到16:00结束。好多人对中餐的美味早有所闻,但鲜有人尝食,缘由是中餐似乎很贵,其实还是由于中餐馆外表装潢独特,显得富丽堂皇,令人望而却步。但即便在中餐馆内,中餐也是欧化的、有限的几种。一方面是由于原料不纯正,另一方面是欧洲人吃不惯纯正的中餐。譬如波兰的猪不同于中国猪,肉本身有一股味道,再多的生姜也除不了。波兰地处温带,河鱼和海鱼品种不多,即使有,腥味也特别大。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以中餐馆内菜谱不厚。波兰人喜食冷菜,冬天也喝较冰的饮料,而中国菜大都是热的才好吃,冷了就要变味。因此,中餐要作适当调整,以适应欧洲人的习惯。另外,波兰人吃菜偏咸,喜汤汁多的炒菜,因此菜的勾芡要浓而不厚。 波兰人吃饭当然不用筷子,右手拿刀,左手拿叉,在盘子里切来切去,各人吃各人的,很是讲究。吃完后,桌子上留下一大堆待洗的盘子。我认识一位波兰朋友,他嘴里有食物时是不会讲话的,一讲话,食物就会掉出来。这就是长期抿嘴嚼物的结果。波兰的新鲜蔬菜品种不多,以甜菜、北京大白菜、西红柿、黄瓜、蘑菇为主,其他蔬菜都是速冻的,如青豆、蚕豆,价格不菲。水果中苹果、梨子都不甜,带有淡淡的酸味,大概是天气不热之故。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波兰人嗜酸,欧洲化学白醋泡出来的黄瓜是他们的一道美食。食色性也,食无味,人生失去一大乐趣。唉!中国人在波兰是没口福的。 住在波兰 我所在的大学是格但斯克大学,她成立于七十年代,是由格但斯克海洋学院、格但斯克经济学院等组合而成的,在波兰排名第四位左右,波兰现任总统、1988年的世界小姐都出自于该大学。因是综合性大学,各个学院都散落在各区。学生上课也要东跑西走,对于没有车的学生来讲,泡在路上的时间太多,实在是辛苦。波兰的学校中,女生总是比男生多。无论在教室里,还是在宿舍楼里,你看到的永远是这样一幅景象。 我的房间是单人宿舍,在三楼约为10平方米,算是小房间,内有一张单人沙发床、苏联产老式冰箱、一个挂衣橱、两把椅子、一个五斗橱。有一个半圆形的小阳台,我的西隔壁是三位女生,宿舍面积略大,东隔壁是对夫妻学生,丈夫是摩洛哥人,妻子是波兰人。因丈夫信奉伊斯兰教,所以妻子跟信伊斯兰教,整日以头布裹脸,不随便与陌生人搭话。我住在那儿近一年,至今不知其名。我和我的邻居们的房间称为一个单元,公用一个洗脸池、一个淋浴间、一个厕所,波兰人大都很清洁,所以虽然是公用设施,但都很干净完好,值得中国人学习。 我所在的宿舍楼不大,外表看是一座很美丽的桔黄色的建筑,不象是学生宿舍,宿舍里共住95人,每个房间2-3人,每个楼层都有一间带煤气灶的厨房,一间有洗衣机的洗衣房,一间活动室,内有卫生电视。波兰学生如要住进这样的宿舍,必须每年申请,陈述住宿舍的理由,理由不外乎:家境不宽裕、难以租到私房、所授课程皆在此宿舍附近等。因此,每个房间的学生所处的年级、专业都不一样。入住此宿舍的波兰学生每人每月交相当于人民币250元左右的租金,管理方式类似现今中国大学里的学生公寓。定期换被单,每天有人打扫,井井有条。我所在宿舍位置较好,步行离森林5分钟,离波罗的海15分钟,旁边还有小型超市。 因为波兰人不喜欢互相打扰,加之我不懂波兰语,所以我与整栋宿舍楼里相识的人并不多,除了我的邻居外,只熟悉另外两位波兰学生。宿舍楼内始终很安静,各自宿舍的门平时都关着。到了某人的生日或节日,楼道里有时会有7-8名学生席地而坐,喝酒、聊天、抽烟,但一旦有人提出抗议,也会有所收敛。我问一位波兰学生,为什么波兰学生都不喜欢交往,晚上都这么安静。他笑着说:“喜欢安静的人才申请到这个宿舍来的,喜欢热闹的,都申请到另外的宿舍了。”看来,每个宿舍楼还有其固有的特色呢。 行在波兰 波兰的交通框架是在社会主义时期就构建完毕,基本上能够做到村村通柏油路,虽然高速公路里程和密度不及西欧,但相比之下,比中国沿海地区要好得多。 波兰的交通体系主要由铁路、公路运输构成,横贯全境的维斯瓦河可以提供便捷的水路运输,但似乎波兰的铁路和公路还远没有满负荷运转,不至于依靠这条与中国京杭大运河宽度相当的河流来作补充。 波兰大体呈正方形,东西、南北直线距离各长600公里左右,坐火车慢车十个小时便可纵横全境。波兰的火车相当准时,分秒不差,我在波兰乘车不下数十趟,无论是市内的短途火车还是市与市之间的长途火车,都是准点到达。不过,波兰的火车报站时从来不说英语,火车内的设施上有德文、俄文和波文说明,显示冷战期间波兰在北约和华约两大阵营中夹缝生存的尴尬。波兰的国内长途火车有一等、二等车厢,波兰国内学生26岁以下、老师及有关政府人员,可买半票坐二等厢。票价较便宜。横贯全境的慢车半票价相当于40元人民币,非常实惠。依我看,一等、二等区别不大,无非沙发新旧程度不一样。波兰人口不多,火车内很少出现没有座位的情况,二等厢如此,无怪乎一等厢内旅客屈指可数,沙发自然也就干净崭新了。波兰的一节车厢内有十多个小房间,相对隔开,每个房间有8个座位。有趣的是,波兰车厢内座位号从来没有按次序排过。辟如1-8号座位在一个小房间内,1号座位可能是靠窗的,而2号却在斜对面,2号的左右可以是5号或4号,也就是说,1、3、6、7号一排,2、4、5、8号一排。而9-16号在下一个小房间内,座位号也是无规律可言,既非按奇偶数排,更非按顺序排。但有一点不会搞错,即一个小车厢内的座位号是相连的8个数字。这是波兰人民族个性漫不经心的绝好体现。 波兰的国际列车情形就大相径庭了。宽大明亮、座位排列整齐,车厢门也是自动的,而且相对的座位是错开的,避免了旅客相对而坐时腿伸展不开的不适。因此一个小房间内的座位总是5个。奇怪的是,火车的票价不随硬件条件的好坏而有所区别。所以,要乘条件好的火车,须记住车次。 波兰的市内交通以电车和汽车为主。车票可以在货亭或车上购买,买完后乘客自己把票塞到打卡机内,打卡机自动打上日期和汽车起程时间。10分钟为一时间段,票价为1.80元人民币,超过10分钟,票价翻倍,超过20分钟,票价为3倍,以此类推。一般在市内,乘电火车10分钟已足够了。经常乘车的人可买日票或月票,相对便宜。汽车与电车的营运方式差不多。值得中国公交管理者学习的是,汽车、电火车每站都有时刻表,市民抄下时刻表,临乘车前1、2分钟到站等候,这样就不会误车。不象在国内,在车站上等,不知何时才有车来。也不知最后一班车几点结束。 我在波兰只呆一年,没必要买汽车,因此对公交情况较熟悉,至于波兰人,大都有车,虽然陈旧,档次不高,但还能凑合着用。在波兰,菲亚特、大宇都有合资企业,波罗乃兹轿车是波兰国产车的代表作。一辆中档新车一般在8-10万元人民币左右,没有其他任何附加费。二手车也很多,相对便宜。我亦尝试着想买旧自行车,但在波兰骑车须有执照,而且多用于健身,加之,波兰每年有近5个月大雪不断,骑自行车就寸步难行了,所以我也就作罢。
 楼主| 发表于 2007-5-18 21:17:2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导师 我的导师是位副教授,社会学系的副主任。他的年龄我至今未问,只知他有四子,最大的刚大学毕业,最小的6岁。夫人在格但斯克大学中心图书馆工作。我第一天到达波兰时已是当地时间晚上7:00,天已暗,下着小雨。导师和中国总领事馆的秘书到机场接我,而其他两位同学的导师没来,使得他们有点嫉妒。 导师是一位国际关系方面的专家,主要研究东亚与西方的国际关系,和中国使馆、朝鲜使馆、南韩使馆以及"台湾商会"很熟悉。波兰国家不大,研究该领域的人不多,所以导师当上了外交部的顾问。导师在美国呆过一年,英语仍然有波兰腔。初次接触时,我只能半听半猜,后来学了一些波兰语,就能听懂了,甚至我自己和波兰人交谈时,也用一些波兰式英语。 导师知道我在波兰生活不便,安排一名助教帮我。此人年龄不大,35岁左右,但与普通波兰人相比,说话声音大,动作粗鲁,英语算得上是弊脚级,但对我的帮助倒也诚诚恳恳。再有就是喜欢喝酒、喝我煮的蕃茄蛋汤。 导师从年轻时起就对中国感兴趣,家里存有从几十年前开始收藏的《北京周报》。台湾当局定期给他寄一些杂志,大都是与大陆唱反调的。通过这两个渠道,他能了解正面和反面的东西。一开始导师对我很关照,带我领工资、上互联网、与当地市政府领导会面,一个月之后,我渐渐熟悉波兰的环境,也就很少主动打电话给他,他与我也就难得见面,有时一个月才遇到一次。 关于我的导师,有两件事给我印象最深。 第一件是关于封面的故事。导师写了一本书,叫《中国》,书不厚,也就一百多页,但封面上却印着邓小平、江泽民及李登辉的照片。他签上名,送给我一本,并且说:这个封面搞错了,原因是印刷厂在印刷时,样稿没有交给他审定。我想这是真实、善意的谎话,我不知道当他把这本书送给台湾驻波兰经济代表处的人员时,又是怎样解释的。 第二件是吃中餐的故事。我所在的城市有几家中餐馆,导师总喜欢去一家吃饭,我与此家餐馆老板关系甚好,所以也常去吃饭,有时也就能碰到导师。我发现他每次餐终人走,盘子、汤碗里都是一干二净,象是几天没吃饭。而且每次走,他都带走一双筷子,其实他又不会用。 我有个波兰女朋友,名叫泰莱莎 在波兰,有位中国退休老人,学波兰语出身,平时练气功,深受气功精髓之益。闲暇在波兰教授中国气功,一方面宣传中华文化,另一方面,延年益寿。我在波兰与其邂逅后,他即盛情邀请我参加他的学习班。泰莱莎与气功大师是老熟人,气功班的大小事宜皆由泰莱莎操办。在去学习班的路上,气功大师问我在波兰生活如何,我说生活很孤单,没有规律。学习班地点设在斯洛伐克与波兰接壤的一座不足千人的小镇。小镇居民散居在山间,有高有低。山间一条通顶的小径即为边界线。冬天大雪覆盖,边防警察就开雪地摩托巡逻,边界处履带的雪地印痕也就成了法定边界线,实是稀罕。后来的几天,我在气功班上做中国菜,气功大师教30多名学员练气功。闲暇时,我渐渐对泰莱莎多了一份了解。 泰莱莎的丈夫前年被人在办公室用射击教练枪枪杀,生前是一家国有煤矿的总经理,管2000名员工,这在波兰算是大型企业。泰莱莎至今不清楚丈夫为何被杀。泰莱莎有两个儿子,大儿子28岁,小儿子26岁,均已成家,按年龄,我可以做她的儿子。丈夫去世后,泰莱莎痛不欲生,终日以泪洗面,以酒、烟消愁,不能自拔,后经人介绍,认识了气功大师,并尝试练功,练习数旬后,她渐渐摆脱了烟酒,心态亦渐趋平和。她的丈夫生前到过中国两次。遭暗算前四天,刚从中国回来,她给我看的照片上显示,她丈夫去的是平顶山煤矿,洽谈出口煤矿机械设备业务的。她也曾到中国旅游。一踏上中国土地,她就觉得她是一个中国人,她深深喜欢上中国,她说:"我的前世一定是在中国。"爱屋及乌,只要碰到中国人,她都非常热情,来的都是客,这种热情在波兰是罕见的。 气功班结束时,她跟我讲,等学校放假了,就到她家来,随时欢迎我。于是暑假里,我又乘了9个小时的火车,从波兰最北端跑到波兰南端,到她家度假。她家掩映在一片树林中,是一幢别墅,房子是美国人二战前所造,房子旁边还有一水塔,乃二战期间德国人所造,现已废弃不用。她的大儿子现已居住在波兰前首都克拉克夫,该市所在省份与江苏省是友好省份。小儿子和媳妇虽已有新居,但还跟泰莱莎住在一起。到她家后,她对我说;"我和你很谈得来,如果我比你小,我就会和你结婚,但现在,我可以把你当儿子看待"。她又在开玩笑了。我在她家呆了五天,在这期间,她带我去超市买些做中国菜的原料;带我去故都克拉克夫——波兰最美丽的一座城市;带我去郊区,参观一座前德国人的庄园;邀请她的两个儿子和一位朋友(其丈夫是英国驻波兰的一位领事)一起野炊。 临走前,她说:“你在这儿几天,我觉得日子过得很快,你走后,我又要开始处理家里的一些琐事了,如修窗子、剪草坪,日复一日,单调乏味,你还会记得我吗?”我笑着说“中国人处朋友是一辈子的,不是一时的。我会跟你保持联系的。” 你好!泰莱莎,祝您晚年幸福! (来源:《大地》 作者: 陆晓武) [ 本帖最后由 指路人 于 2007-5-18 21:1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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